第(2/3)页 “是人是妖分不清!”明宝摇头,他也说不上来。 虽然与黛小沫交过手,却始终没能近身。单单那个红衣护法就让他捉襟见肘。 突然间,明宝抬头看向石洞外,两片薄眉悠地蹙起,像是听到什么声音,歪着脑袋侧耳倾听。 “不好!子默那小子有麻烦了!” 明宝刚想起身,突然身子又重重的摔下去,从央池能够活着回来,已经拼尽了所有修为,侥幸不死实属庆幸。 石洞外,韩都督无所谓的摆摆手,随后闪到王子默跟前,像捏小鸡子似的提着他突然破空而去。 清晨,细雨如线。 沐浴在蒙蒙水雾中的三合庄,气温骤然下降。 西山上,一老一少,两个人影互相对视。在王子默视死如归的目光下,韩都督终于妥协,背过身子连连摆手,不再发出杀猪一般的谑浪嚎笑。 王子默心里很是不痛快,若只是为了笑话自己,那就笑死的了!何必抓到西山上来。这里既没果木,又没野兽,村里人百年来不一次,果真是个作案的好地方。 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 这老匹夫到底想干什么? 自从见识了大桀如何割掉瘦猴子的脑袋后,王子默对杀戮的概念变得愈发清晰。 他知道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 血凉了,灯灭了,也就没有牵挂和烦恼了! 况且,自己这双手又何尝不是沾染过鲜血? 如今再讨论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?杀人偿命,血债血偿!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,弱者想要出头,犹涉海凿河,蚊虻负山! 三合庄,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,揭开了虚伪的面纱。 蓦然间,王子默对力量充满了渴望! 他渴望出类拔萃,渴望惊世骇俗,渴望所向披靡,渴望神功盖世,更渴望像眼前的老匹夫那样,出手间便可撼天动地,位居平人之上,不受他人束缚! 但这又如何? 我为刀俎任人鱼肉,小命还不是捏在别人手里。自己,哼!连死的地方,死的方法,乃至死的姿势都不能选择。 死在这荒凉的西山上又有谁人知晓? 若干年后,变成枯骨一撮。 一切又将尘归尘,土归土。 这,就是上天给我十七岁的礼物吗?还不如在白云观的两年,无忧无虑每年庙会还能和大桀见上一面。 趁着王子默胡思乱想,韩都督突然出手捏住他的胳膊,接着虎钳用力往下一拉,由肘至腕,由劲至踝,便听一串儿“咔咔”的脆裂声,仿若爆竹,捏的王子默两眼上翻,痛的龇牙咧嘴。 纵使刚刚用阴阳二气淬过的身体,也没能经得住折腾,不一会儿便肿胀起来。 一切仿佛都在韩都督的意料之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