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抚了抚额头以后,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,虽说锦被遮掩了他的赤条条,可此时的他,属实不太体面。 沈窈白了陆陵川一眼,起身来,扯过架子上紫色的襦裙穿上,又行到衣柜前,取出一套雪白的中衣递给他。 陆陵川没有伸手去接,只怀疑的望向沈窈,不明白她的房里,如何会有男子的衣衫。 沈窈说道,“这是我亲手给爹爹缝的里衣。” 果然,仔细一看,里衣应该比陆陵川的身量短了一小截。 陆陵川勾起唇角,对她展开一个笑,撒娇道,“窈儿,你为朕更衣可好?” “真难伺候!”沈窈不耐的说,“爱穿不穿,不穿就在这里等着你的胖狗腿子来伺候你!” 她把里衣往陆陵川脸上一扔,就转出了外殿。 此时,沈枫也来回走累了,正握着戒尺,坐在八仙桌上品茶。 见女儿出来,他心情复杂的放下茶碗与戒尺,捏了捏双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。 窈儿离开在即,如何又与那竖子有了攀扯? 沈窈走了几步,双膝一软,就跪在了沈枫跟前。 她垂下了眼睛,略带羞赧与紧张的说道。 “爹爹,女儿失德,还请责罚!” 听沈窈这么说,陆陵川连忙换上了中衣,也从内寝迈了出来。 他朝太师一拱手,然后扶起沈窈,低声道,“昨儿若说有错,也在朕一人。” 沈枫抬眼一看陆陵川,他身上的中衣皱皱巴巴,还短了一截。眉心不由得蹙得更紧。 这个竖子,贵为帝王,可如今是一点体面也不要了。 见太师一脸嫌弃,陆陵川顺着他的眼神又瞧了瞧自己,忙胡扯道,“也怪朕如今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,这衣衫才如此不合体。” 沈枫咳了一声,讥讽道, “饶是陛下身边没有后妃,但那贴身太监是做什么用的!难道祖宗家训里写着,让帝王只穿里衣到处晃?” “子曰:君子不可以不学,见人不可以不饬。不饬无貌,无貌不敬,不敬无礼,无礼不立,……” 沈枫教训了陆陵川一顿,还不解气,摸向了桌上的戒尺,举起来,重重在紫檀木桌上敲打了一下。 陆陵川吓得一个激灵,少时跟在太傅身边读书的景象又浮现了出来。 他忙说,“朕谨记太师教诲!” “唉,阿霖,你去看看,宫里的人走到哪里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