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渊盖苏文沉吟片刻道。 “即日起,除王都及各要塞守军外,国内所有征发之兵丁、民夫,尽数解甲归乡,着令各城主、酋首严查户口,凡有逃亡隐匿者,严惩不贷!” “举国上下,以农事为第一要务。” “凡能垦荒复耕之地,无论官田私田,免赋税两年!所产粮食,官府按市价收购三成,余者自留。” “令北部靺鞨诸部、东部沃沮各部,以牛羊马匹抵扣今岁贡赋。” “着鸿胪寺速遣使节,携带珍宝、绢帛,向更北之室韦、契丹部落,重金求购良马,尤以耐寒挽马为要!” “特许民间夫死,妻可招赘,家贫无力婚娶者,经邻里作保,允以劳役抵聘财,无主之妇孺,由官府指配予有功军士或垦荒壮丁!” 渊盖苏文很快将一道道政令颁布。 对他而言,眼下的高句丽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。 大唐短时间内虽然无力组织兵力再战,但是高句丽跟大唐已经结下死仇,大唐皇帝不可能放过高句丽。 等到高句丽恢复过来,才有实力抵御大唐的攻势。 众多高句丽官员闻言纷纷拱手。 “是。” 便在此时。 忽然,一个官员匆匆忙忙的冲进来。 “大莫离支大人......” 盖苏文眉头紧蹙,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冲进来的官员。 来人是负责王都平壤治安与民情的郎将崔弘。 “崔弘,何事如此惊慌?成何体统!”渊盖苏文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。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,这崔弘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,在搞什么鬼? 其余官员纷纷看向崔弘。 崔弘被方才那番话点醒,脸上的惊慌之色却丝毫未减,近乎是扑倒般跪在渊盖苏文面前,声音带着急切:“启禀大人!城中发现有人感染天花的迹象,下官已让人将疑似天花病人全都集中管束起来,如今人数已有数百人!” “什么?”刚刚还一副颇为不耐烦的渊盖苏文,闻言脸色骤变,大惊失色,“天花?” 旁边的官员们闻言,也个个面露骇色。 天花的厉害,谁人不知、谁人不晓?即便他们身处辽东这等苦寒之地,对天花也向来畏之如虎。 毕竟高句丽数十年前便曾爆发过一次天花,一旦泛滥开来,便是席卷各地、死伤惨重。 渊盖苏文脸色难看。 “你确定是天花?” 崔弘咬牙道。 “微臣确定。” “已有天花病人病发而死,死状极其可怖!浑身遍布血泡脓疮,溃烂流脓、恶臭难当,与记载中一般无二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