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啊!”的一声惨叫,皮肉化为了肉末,和着血液,一股股地往下掉,露出了整张脸骨,看上去十分骇人。 覃玲轩也看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也未曾从任何游魂野鬼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现象,太过于诡异了。 貔貅流出来的血泪像是浓酸一样,及快速地腐蚀了衣物,他身上的皮肉也在慢慢地被腐蚀着,他仍然在极力挣扎,抵抗。 众人看得胆颤心惊,汗毛直立。 只一根烟的功夫,貔貅就化为了一滩血水,血红血红的,令人望而生畏…… “哈哈哈!”谢浑源得意地大笑起来,眼睛里流出的血泪却越来越多。 “想办法救二爷,不然你们都得死!”谢玉在阵外严厉地命令道,心脏却“扑通扑通”地乱跳。 谢玉的话像是警钟响起,让所有慌乱的术士重新稳住了阵脚,谢浑源死了,他们被困在谢家,无处可逃,所以,他们不想死。 “死,你们都得死!”谢浑源怨怒的声音不断回响,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。 众术士不由分说,赶紧吟唱施咒。 “嗤”峰鹤修士轻笑一声,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。 只见,他熟练地取下背上的桃木剑,疼爱地用手抚摸着,一脸地不舍。 这把桃木剑可是他当年下山的时候,师父亲传的,是难得一见的法宝。 “别磨蹭了!”谢玉施压道。 “是,大人!” 二爷的怪症,是恶灵入侵不假,他们束手无策,寻不到恶灵的任何踪迹,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,那就是从源头解决,而覃玲轩就是这一切的源头。 他恶狠狠地朝覃玲轩走去,望着那刺眼的壁虎胎记,他眼神中聚集起了自信,仿佛要宣告一切即将结束。 “呲啦”一声,他将桃木剑刺入覃玲轩的脖子处,顿时,鲜血流淌了出来,将桃木剑的剑头浸湿了,红艳艳的。 不知为何,覃玲轩好像承受了蚀骨之痛,剧痛感让神经也开始错乱。 “呜”的一声,覃玲轩陷入了昏厥。 峰鹤修士正想用桃木剑将壁虎胎记刺下来,却听见其他术士传来悲恐尖叫。 “二爷,被恶灵入侵了……” 众术士喘着大气,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。 待到他回转头来,身子都僵住了,动弹不得,眼睛里满是惊恐慌乱。 “我的桃木剑!”峰鹤修士惋惜哭喊道,桃木剑从剑身到剑柄,不知为何,开始没有了光泽,被红色的血液凝固了,像是生锈了一样。 “闭嘴!”蒙浪怒吼道。 整个监牢都安静下来,似乎空气都凝固了,不知道是谢浑源的奄奄一息,还是蒙浪的怒喊,还是恶灵制造出的恐怖怪象。 谢浑源全身颤抖,眼睛不断地滴着血泪,脸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黑漆漆的,像是被炭火烤过。 谢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甩开蒙浪的手,冲到八卦阵中。 蒙浪见状,也不再阻拦他,神色慌张地跟了过去。 “咔”一声清脆,谢浑源咬断了舌头,嘴唇上全是鲜血,一滴滴地往下落。 “噗”,他忍着剧痛,昂起头,将断舌吐了出来,伴随着的鲜血直喷三米之高,像是一汪小型的血色喷泉。 “二弟,二弟!”谢玉声嘶力竭地咆哮着,眼睛里早已没有了任何光彩。 对于这个实体恶灵入侵,峰鹤修士看家本领全部用尽,完全没有了办法,他呆滞在原地,默默地等待着“命运的裁决”。 “这,这……”蒙浪来到谢浑源跟前,他呼吸急促地惊呼着。 只见,谢浑源脖子处的皮肉忽然撕裂开来,不一会儿,一个空洞的窟窿出现了,里面筋脉和血肉尽显,让人望而生畏。 谢玉像是着魔了一样,他跪倒在谢浑源身前,双手抚摸着他那张炭黑的脸,心如刀绞,无比悲痛。 蒙浪赶紧将他拉了开来,远离谢浑源的身体,上次谢齐的死状还历历在目,如果这次再有什么灰色血浆,谢玉肯定小命不保。 谢玉虽然极力挣扎,可却架不住蒙浪的巨力,被拉在一旁,伤心裂肺地哭嚎着。 蒙浪也没闲着,怕谢玉和貔貅一样,化为一滩血水,他将一个红色小瓶拿了出来,随后将绿色的液体倒在谢玉的手中,用自己的手不断搓揉,清洗。 这个小瓶子可不简单,是当年那个带他们离开傍生村的神秘人给他的,说是“包治百病”,他虽然没有用过,可强大的神秘人让他充满了信心。 谢浑源脖子的窟窿处果不其然流出了大量灰色的血液,腐蚀着八卦阵,一阵阵恶臭,扑鼻而来。 没有人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,他们只能绝望地看着,无计可施。 蒙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覃玲轩壁虎胎记上,想观察着他的胎记变化,从中找到些答案,最好能从中找到些羊皮纸的线索。 覃玲轩的壁虎胎记处血液停止了流动,被刺破的皮肉也在慢慢自我修复着,然后,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了。 “不甘心,我不甘心!”谢浑源怒号一声,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气息,身子朝后倾倒,脑袋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,地板被撞出了裂纹。 “二弟!” “谢浑源!” “二爷……” 监牢内充斥了各种悲惨的叫声,像是来到了葬礼的现场。 谢浑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在吐出最后一口气后,撒手人寰了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