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当日下午,江寒和江宏便在将士们隐忍的怒涛中,踏上了回京的路。 江宏维护了他作为靖边王、江家家主的尊严,甫一到京,他便将姐姐安置在了王府中,独自入宫见驾。 靖边王府的面子,皇上还是给足了的,至少没有马上将江宏交给大理寺。 在御书房接见江宏的时候,他大肆夸赞了江宏的年轻有为,说江宏和江寒匡扶社稷功不可没,足以告慰江听白的在天之灵。待与北狄的战事完全结束,他要封赏江家,会封江宏为亲王,让他成为江家历史上第一位亲王。 江宏小小年纪,场面话说的却很好,一套官腔行云流水,将自己的功劳说成是天子庇佑和晋王调度有方,把姿态摆得很低。 终于说到了晋王,一场对话步入正题。 老皇帝长叹一声,说:“晋王嘛,年轻气盛……只不过,哎,晴色是个好丫头啊……” 江宏对老皇帝的套路已经熟练掌握,更何况还有他姐姐的临别嘱咐。他跪在地上,行了个大礼,告罪说:“陛下,晋王妃乃是我靖边王府叛臣所杀,臣有不察之罪。求陛下责罚!” 皇帝单手将江宏挽起来,说:“温鹤南虽曾经是靖边王府的将军,但他忤逆主上、勾结敌国的事,早已世人皆知。靖边王府向来光明磊落,从不包庇徇私,这一切,朕都是知道的。只不过——只不过朝堂上那些文官们,不知道武将卖命厮杀的辛苦,只会动嘴皮子瞎嚷嚷,朕对他们,也十分恼恨。” “陛下广开言路,英明果决,才使臣子敢于直言,是朝廷之幸。臣就是再少不更事,也不敢心生怨怼。” 一句话把皇帝说的熨帖极了。皇帝踱步走到椅子上,坐下,后背靠在椅背上,仰着头说:“晋王妃被刺杀,乃是我朝举世瞩目的大事。朕本不想把你和寒儿牵扯进来的,可……哎,到底是朕不小心。苏淮婴原本找到了充足的证据,可人们总胡乱猜忌,闹了出来,说事情跟靖边王府有关。朕也不想让你们和慕之生了仇怨,所以,还得委屈宏儿你,去大理寺录个口供,怎么也得堵住悠悠众口啊。” “本该如此,”江宏躬身答道,“臣心里明白,陛下是为了臣着想。晋王殿下身为皇子,如今受了奇耻大辱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晋王妃被刺杀的那天,晋王殿下怒气冲天,险些失手将家姐掐死。臣也想与晋王殿下澄清误会。” “什么?慕之险些掐死寒儿?朕怎么不知道?为什么没有人来向朕汇报?!”皇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。 第(1/3)页